Take in consideration that you could need the FULL WidgetKit version.
「飯奇.廚房」之新一年糕、糕、糕!(中)
跌落地後,總要捨些砂粒才像樣。
其實我只輸在即時新鮮進食,事原隔了一晚,麵包機做出來的夢卜糕便變得不好吃了,拔……
雖然隔一晚後,我的第一糕比較好吃,但這個「好」只是比較底下出來的結果,所以二戰隨即展開。
--
我是絕對相信工多藝熟這一回事,但我更喜歡走奇門異路來取分,加上很多時候正路也不能滿足我的無知。
想當年還未有砂北、拔屍肥咖啡與抬色飲品店時,我已經喜歡用公司病廚內的阿華田、美錄、好立克、朱古力、豆漿、茶包、蜜糖、花旗心、咖啡……等等,亂交一通,上演一幕幕香味的辦公室聖Show妖。
所以第二糕我換了用男瓜替代夢卜上場做前鋒。
製法完全一樣,只是不加糖,因為男瓜本身如我,已經很甜,但我錯算了男瓜質地比較軟,所以成型後只能切件蒸吃,不能香煎。
成品我自己是很滿意的,王后也說好吃,但她的評價可能只是出於主僕之間的禮儀,我決定大年初一帶去女家拜年。
--
不是名門正統就等如不好,這是普羅大眾根深蒂固的概念,「醎濕男瓜糕」如此破格之作能否經得起考驗呢?
戰場上冷冷清清,獨一人添食,成績不言而喻,盛怒之下強行進攻,親戚們只好假裝說好,我曾一度懷疑他們當我不留神時,從口中吐出…… 這個新正頭真的過得很苦耶,幸好只是初一,而不是初戀。
當晚回家看著餘下的粘澄粉,不知是否粉末四飄,在暗弱的廚燈下,被王后看到小奴面上有閃光點在爬行的異象……
我知道不能就此作罷,難忍可以流筆甩,但不可流馬尿,我決定於翌日晚回鄉時,背上餘下的粘澄粉一同上路。
路上我收起平時皮笑慾不笑的咀臉,喝下一口靜心,閉目沉思,在腦中把兩次做糕的過程,來回去片不下十萬次。
來到老父家,可能腦海中只有夢卜糕,我竟然一夜白髮。
--
我從未在老父家中下過廚,成村人默不作聲站在我後,老媽曾嘗試向我行近半步,卻給我大喝一聲,硬生生把右腳停在半空,自此再沒有人敢越池半步。
風和日麗,春色處處,本是臨老入花叢的大好日子,拔,命運卻要我在此終極一戰。
當大家靜了下來,當風停了下來,當音響播放完最後一首歌曲,我慢慢、緩緩吸入一口氣。
肺葉充滿氧氣之後,身體隨手指動作柔柔動了起來,左腳膝蓋微彎往外推,右腳尖向下,腿貼著地板向後伸去,直到感覺肌肉繃緊。
兩手交互配合,一進一守,一退一攻,左手抓著配料,右手握著鑊鏟,腰部向外彎曲伸展,一邊加粘澄粉,一廂加夢卜水,動作中不忘配合呼吸。
鑊鏟徐徐將糕漿往上抬高,骨盆不傾不斜,保持著軀幹直立的同時,再把抬起的鑊鏟偏側,把糕漿反下,重複相同動作,直到糕漿摌不動為止。
雖然時值寒冬,但汗從內底透濕至面,又順著冷空氣帶回內底,冰火交錯,控制不宜,走火入魔實不能幸免。
因沒有準備鍚紙盤,只好把自身汗水塗在盤內方便脫模,我把糕漿平均蓋在盤上的重頭戲交給王子。
開火蒸糕後,心神稍微一靜,四支血氣隨即湧回心房,腦袋頓然一片空白,我就此昏死過去。
《待續》
--